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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yx官网网站:2003年洗浴中心惨案 :凶手本来只是求财结果被识破身份酿惨剧

来源:ayx官网网站    发布时间:2025-11-10 18:50: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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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非典型肺炎,这个代号为“SARS”的狰狞恶魔,在无数严防死守的壁垒前,似乎耗尽了力气,传播的势头总算是缓和了下来。

  街上的行人依旧戴着厚厚的口罩,但眼神里不再是纯粹的恐惧,而是多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审视和对未来的期盼。

  他自家开的小洗浴中心,响应号召停业了好几个月,颗粒无收,全家老小就指着以前那点积蓄过活,眼瞅着就要见底了。

  早在1999年,就在豆各庄这片儿盘下个不小的门面,开了一家“乐园洗浴中心”。

  凭着公道的价格和贴心的服务,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,在附近一带算得上是块响当当的招牌。

  李培东拿起电话,拨通了李培南的手机号,想问问他,这风声见松,何时能重新开张。

  他随即又拨通了弟媳马蓉的电话,听筒里传来的,依旧是那该死的、一成不变的系统提示音。

  李培东再也坐不住了,他胡乱地套上衣服冲出家门,朝着“乐园洗浴中心”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
  洗浴中心的霓虹招牌早就熄灭了,巨大的玻璃门上,那张写着“暂停营业”的牌子在夜风中微微晃动,李培东凑到门前,双手拢在眼前,使劲往里瞧。

  弟弟李培南夫妇,还有刚出生没多久的小侄女,再加上至少五个留守的员工,七八口人,难道都睡得这么死?

  李培东顾不上那么多了,他伸手去推那扇沉重的玻璃门,赫然发现,门竟然没有上锁!

  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一股难以形容的、混杂着腐烂与血腥的恶臭,如同实质的浪潮,猛地从门缝里扑涌而出,瞬间灌满了他的鼻腔。

  这股味道太冲了,腥臊、甜腻、腐败……李培东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,踉跄着冲了进去。

  前台,那个平日里总是被弟媳马蓉擦得一尘不染的吧台,此刻已经被人用蛮力砸得稀巴烂。木屑和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,收银的钱箱被撬开,大张着口,里面空空如也,连一枚硬币都没剩下。

  地面上,更是一片狼藉。湿漉漉的毛巾、被撕扯破烂的床单、各种洗浴用品胡乱地散落一地。

  更让他心惊的是,在这些杂物之间,赫然还扔着几节粗大的钢管和几卷用剩下的黄色胶带。

  然而,当他转过一个拐角,看清洗浴区里的景象时,他的喊声戛然而止,双腿一软,整个人“噗通”一声,直挺挺地瘫倒在地。

  他想尖叫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;他想爬起来逃离这一个地区,四肢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

  他强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,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颤颤巍巍地按下了那三个他这辈子都希望永远都不可能用到的数字。

  可当他走进“乐园洗浴中心”,看到浴池里那番景象时,饶是见惯了生死的他,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  法医的现场初步鉴别判定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:七名死者身上都未曾发现明显的锐器伤或钝器伤,致命原因高度一致——溺水窒息而亡。

  室内财物被洗劫一空,从前台的现金到二楼卧室主人的存折、金银首饰,甚至是死者身上佩戴的饰品,都没被放过。凶手的目标非常明确,就为了钱。

  更让警方感到线索明确的是,李培南停在门口的一辆半新不旧的夏利汽车,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  很快,技侦组传来了消息:他们在现场的几处隐蔽角落,提取到了四枚不属于任何一名受害者的陌生指纹和脚印。

  一名细心的警员在搜查一个衣柜时,竟然在柜子最深处,发现了一个被棉被包裹着、尚有微弱气息的女婴!

  可怜的孩子,在大人们遇害后,没人照管,被遗弃在这里,此刻已经饿得奄奄一息,小脸憋得发紫。

  看着被抬出去的小生命,王雄的脸色愈发凝重。七条人命,手段之残忍,气焰之嚣张,简直骇人听闻。

  自从八三、九二两次严打之后,北京城已经很多年没发生过性质如此恶劣的特大命案了。

  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无疑是在向整个北京的治安系统发出最猖狂的挑衅。

  “不留活口,暴力损毁财物,见啥抢啥,而且作案后根本不屑于清理现场……”王雄对身边的组员分析道,“这种大开大合、简单粗暴的作案风格,很有‘东北风’的味道。”

  第一路,由一名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刑警带队,主攻死者李培南的社会关系。根据李培东的供述,李培南自从开了这家洗浴中心,手里活泛了之后,就渐渐染上了赌博的恶习。他这两年交往最密切的,几乎都是在牌桌上认识的狐朋狗友。

  然而,初步排查的结果却让调查陷入了僵局——这二十一个人里,竟然没有一个是有东北籍背景的。

  王雄在案情分析会上,用红笔在“牌友”两个字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,“赌徒的世界里,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把那些最近手头特别紧的、跟李培南有过节闹过矛盾的、还有性格暴躁一点就着的,都给我拎出来,重点查!查他身边有没有东北籍的关联人!”

  王雄相信,这二十一个人就像是水面上的浮萍,他们地下盘根错节的根系,才是警方需要深挖的地方。

  与此同时,第二路人马由王雄亲自率领,将突破口锁定在了那辆被抢走的夏利车上。

  相比于排查复杂如蛛网的人际关系,追踪一辆特征明确的汽车,目标要清晰得多。

  在海量的、画质模糊的录像带中,侦查员们不眠不休地看花了眼,终于,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们捕捉到了那辆夏利车的踪迹。

  专案组立刻将警力集中到该区域,经过一番地毯式的搜索,很快就在隆京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,找到了那辆被遗弃的夏利车。

  车门没锁,车里空空如也,除了几枚烟头,没有一点有价值的线索。但对于专案组来说,这已经是阶段性的重大进展。至少,他们追上了凶手留下的一截尾巴。

  商场停车场的保安,对这辆车有点印象。他回忆说,大概是在5月19号的凌晨,天还没亮透,有个男的把车开进了停车场。那人下车后,贼眉鼠眼地四下看了看,就匆匆离开了,再也没回来过。

  保安努力地回忆着,“就是个年轻男的,个子不算太高,大概一米七五的样子,人有点胖乎乎的。哦对了,他下车的时候,我好像看到副驾驶那边也动了一下,车上应该不止他一个人。”

  2003年,北京的“天网”系统还远未完善,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更是凤毛麟角,仅有的几个也都是模糊不清的“睁眼瞎”,根本没办法拍到清晰的人脸。

  原来,案发后警方就通知了李培南夫妇所有开过户的银行,要求他们重视其账户的任何异动。

  银行方面一直很配合,但直到前一天,一名经理在做内部账务核查时,才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情况。

  就在案发当天,也就是5月14号的上午10点左右,有人在建国门内大街的邮储银行网点,用李培南妻子马蓉的存折,一次性取走了账户里全部的一万七千五百块钱!

  录像画面质量很差,充满了雪花点,但还是能看清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柜台前。那人身高目测在一米八以上,头上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棒球帽,脸上还捂着一个非典时期最常见的大口罩,把自己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

  就在那个人俯身在取款单上签字的时候,一个微小的细节被摄像头的某个角度捕捉到了。

  那人为了方便写字,左手的袖子稍微往上捋了捋,不经意间,露出了手腕内侧的一小块皮肤。

  “就是他!”王雄一拍大腿,这个细节太关键了!他立刻让人将这一帧画面截图打印出来,虽然看不清脸,但身高、口音、尤其是这个火焰纹身,构成了一个指向性极强的身份标签。这张特殊的“协查通报”,立刻被分发到了各个派出所以及专案组每一个侦查员的手中。

  然而,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“东北高个”和“微胖司机”身上时,一条最离奇、也最关键的线索,却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出现了。

  王雄在侦查期间,从始至终保持着对报案人李培东的定期回访,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取更多关于死者的信息。

  李妻自从惨案发生后,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,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,眼窝深陷,布满了黑眼圈。王雄和她聊了几句家常,安慰她节哀。

  李妻咽了口唾沫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迷信的恐惧:“我……我昨晚做了个梦。我小叔子,就是培南,他……他托梦给我了。”

  “梦里,他就浑身湿淋淋地站在我床边,身上还往下滴着水,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说一句话……”李妻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,“他就说:‘嫂子,你说那个理发师咋那么狠呢?你说那个理发师咋那么狠呢……’”

  最关键的信息是,他刑满释放后,没有去找别的工作,而是在豆各庄,距离“乐园洗浴中心”直线距离不足一百米的地方,开了一家小发廊!

  他们拿着银行和商场那两张模糊的监控截图,在案发地黄厂村一带进行了大量的走访和秘密辨认。

  功夫不负有心人,村里不少居民,都从那个戴着棒球帽的高个子身影中,认出了一个他们熟悉又陌生的人——李斌。

  这个人很神秘,从不干正经工作,但手头好像总是不缺钱花。他平时深居简出,唯一的爱好就是打牌,而且从不和外人玩,只跟固定的几个“好哥们儿”凑局。

  而这两个“好哥们儿”里,其中一个,就是发廊老板李俊麟!另一个,则是一个叫王江庆的本地人。

  照片上的王江庆,体型微胖,身高也与商场保安描述的那个遗弃夏利车的司机高度吻合!

  再查他的档案,又是一个“惊喜”:王江庆,同样有盗窃前科,出狱后无正当职业,整天开着一辆破旧的桑塔纳轿车在外面跑黑车谋生。

  这伙人手里沾着七条人命,穷凶极恶,一旦打草惊蛇,让他们有了警觉,后果不堪设想。

  尤其是主谋李俊麟和那个神秘的东北人李斌,很可能就是直接行凶的刽子手,必须一击必中。

  王雄在抓捕方案部署会上,用手指点了点王江庆的照片,“这个王江庆,是三人中的薄弱环节。他只是个开黑车的,图财而已,心理防线肯定最脆弱。我们先把他拿下,撬开他的嘴!”

  王雄挑选了两名全局最顶尖的擒拿格斗高手,让他们换上便装,扮成要去远郊、出手阔绰的乘客。

  根据前期侦查,王江庆天天都会在固定时间,出现在大兴区某个人流密集的黑车聚集点“趴活”。

  “师傅,去房山,活儿急,价钱好说。”一名警员递上一根烟,随口报了个远高于市场价的价码。

  王江庆一听这价格,眼睛都亮了,他连忙点头哈腰地让两人上车,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,桑塔纳发动,汇入车流。车子刚驶离闹市区,拐上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辅路,后座的两名警员交换了一下眼神,瞬间爆起!

  一人闪电般出手,从后面用胳膊死死勒住王江庆的脖子,将他的上半身牢牢压在方向盘上。

  直到冰冷的金属和威严的喝令同时传来,王江庆才如梦初醒,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,裤裆里瞬间一片湿热。

  起初,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,矢口否认自己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,只承认自己开了黑车。

  “是吗?”审讯员突然话锋一转,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,如同平地惊雷,“那你说说,你去‘乐园洗浴’都干了些什么?!”

  他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,所有的伪装和抵抗都化为乌有,竹筒倒豆子一般,将所有罪行和盘托出。

  抓捕命令立刻下达,三路人马如离弦之箭,分别扑向李俊麟、李斌和那个神秘的“老四”。

  “他……他昨晚就没回来。”李妻被这阵仗吓得不轻,结结巴巴地说,“一个叫李斌的喊他出去打牌,说是通宵,到现在还没见人影。”

  “报告王队,李斌也跑了!我们刚到他的出租屋,房东说他十几分钟前刚跟一个朋友离开!”

  房东提供了一条关键线索:李斌和他的朋友走得很匆忙,临走时打了一辆黑车,但具体去哪儿没说。

  第一,立刻通知全市所有出京路口设置卡哨,严查所有出京车辆,特别是前往东北方向的;

  第二,让黑车司机的家属,立刻给司机打电话,以“家里孩子突发急病”为由,催促他马上回家,并且在电话里不经意地套问出他现在的位置和目的地。

  司机的家属连续拨打了好几次电话,听筒里传来的,都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: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

  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,会不会为了抢车逃跑,已经对无辜的黑车司机下了毒手?

  直到第二天中午,那个关机许久的电话,竟然奇迹般地开机了,而且是司机本人打回来的。

  原来,那个年代的老式手机,很多都是插拔式电池,需要把电池取下来用座充充电。

  这个意外的插曲,却透露出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:李斌和李俊麟,并不知道王江庆已经被抓。他们这次的逃跑,或许只是做贼心虚的本能反应,而非得到了确切的消息。

  可开到半路,远远看到有警察在设卡夜查,车上那两人立刻就慌了,让他赶紧掉头,改道去了顺义。

  最后,那两人在顺义的一家洗浴中心门口下了车,扔下几百块钱,让他等电话,说回头还要用车。

  王雄立刻率领精干警力赶赴顺义,但那家洗浴中心的服务员说,那两个人只是进来开了个钟点房,待了不到半小时就离开了。

  随后,警方将附近所有的洗浴中心、小旅馆翻了个底朝天,却再也未曾发现二李的踪迹。

  王江庆提供的信息少得可怜:只知道外号叫“老四”,是湖北随州人,在北京开了家“一元店”。除此之外,大名叫什么,具体住址,一概不知。

  在当地警方的鼎力协助下,他们对所有在北京做生意、特别是开“一元店”的随州籍人员进行了一场大海捞针式的排查。

  在当地派出所的带领下,抓捕组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,将正在家中呼呼大睡的丰朝友堵在了被窝里。

  警方当场从他的枕头下,搜出了一部手机,经过技术鉴定,正是被害人马蓉的那一部!

  王雄冷静地分析,这两个人已经是惊弓之鸟,非典时期盘查极严,他们想逃出北京城比登天还难。

  他再次提审了已经彻底崩溃的王江庆,对他进行强大的心理压迫,逼问他李斌和李俊麟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。

  李斌曾经在酒后吹嘘过,丰台区某家洗浴中心的老板,是他“拜过把子的兄弟”,亲如一家,那个地方对他来说,绝对安全。

  当荷枪实弹的特警冲进一个豪华包间时,李斌和李俊麟正搂着小姐,在醉生梦死中享受着最后的疯狂。

  2003年6月12日,随着丰朝友被专机押解回京,这起震惊京城的“5.15乐园洗浴特大抢劫杀人案”的所有嫌疑犯,全部落网。

  随着他们的陆续招供,这起血腥惨案的缘起和经过,如同一个被层层剥开的、腐烂恶臭的洋葱,将其最狰狞的核心暴露在了世人面前。

  “妈的,再这么下去,老子就得去要饭了!”李斌狠狠地灌下一大口啤酒,眼中凶光毕露。

  李俊麟抹了抹嘴角的油,压低声音说:“斌哥,要饭多没劲。不如……咱哥俩干一票大的?”

  “我认识一个开洗浴中心的,姓李,叫李培南。那孙子这两年靠那个破池子可没少捞,我听人说,他店里保险柜放的现金,少说也得有十万八万!”

  李俊麟的声音里充满了贪婪和嫉妒,“现在闹非典,他那儿肯定没啥人,正是下手的好时候!”

  他们嘴里谈论的,不是一条通往监狱和刑场的绝路,而是一场刺激的、能解决经济危机的“游戏”。

  早在九年前,就因为家庭纠纷,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亲舅妈,之后便化名“李斌”,逃到北京这个大染缸里,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“黑户”。

  但李斌毕竟比李俊麟多了一层在逃杀人犯的“经验”,他想得更深一层:“不行,那姓李的认识咱俩,这一照面,不就全露馅了?到时候不好脱身。”

  李俊麟阴险地一笑:“斌哥,你忘了现在是何时了?闹非典啊!人人都戴着大口罩,谁他妈认得出谁是谁?”

  “口罩能挡住脸,挡不住声音啊!我这一口东北话,他李培南听不出来?”李斌依旧是觉得不稳妥。

  “那也好办,”李俊麟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,“咱们再找两个生面孔,让他们俩冲在前面,负责出声说话,咱俩就跟在后面,只管动手拿钱。事成之后,分他们点汤喝就行了。”

  于是,整天开着黑车抱怨挣不到钱的王江庆,和那个脑子不太灵光、一心想发财的湖北“老四”丰朝友,就被他们选中,拉进了这个罪恶的团伙。

  李俊麟带着另外三人,揣着事先准备好的砍刀和棍棒,如四头出笼的恶狼,直扑“乐园洗浴中心”。

  五个服务员瞬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打懵了,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就已经被壮汉们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,眼睛也被蒙了起来。

  李培南的妻子马蓉,正在卧室里陪着不满周岁的女儿睡觉,被楼下突然传来的打斗声和惨叫声惊醒。

  她心中一紧,刚走到一楼的楼梯口,就被冲上来的王江庆和丰朝友一把按住,用胶带封住了嘴,捆了起来。

  他虽然人高马大,但面对四个手持凶器的悍匪,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,三下五除二也被捆成了粽子。

  王江庆瞥了一眼卧室里那个在婴儿床上啼哭的婴儿,或许是心中尚存一丝任性,他选择了无视。

  为了保住家人和员工的性命,他表现得非常顺从,主动带着劫匪打开了保险柜,将里面所有的一万多块现金和几本存折都交了出来。

  然而,就在李俊麟低头闷声翻找钱财的时候,一句致命的话,从被捆在地上的李培南口中,含混不清地冒了出来。

  李培南和李俊麟实在太熟了,熟到即便对方蒙着脸,压着嗓子,他也能从那熟悉的眼神和身形中,认出这个曾经的“牌友”!

  他没有理会李斌,而是一脚踹在李培南身上,恶狠狠地逼问他把钱和存折都藏在了哪里。

  在搜刮完所有财物后,李俊麟做出了一个让王江庆和丰朝友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决定。

  他将抢来的一万多现金分出一半,塞给了王、丰二人,然后让他们开上李培南的那辆夏利车,立刻离开。

  在离开的路上,坐在副驾驶的丰朝友心惊胆战地问王江庆:“他们……他们那儿怎么办?”

  他越想越怕,当晚和王江庆分开后,就立刻买了回老家随州的火车票,开始了逃亡生涯。

  李斌和李俊麟这两个恶魔,用随身带来的黄色胶带,将七名受害者(李培南夫妇和五名员工)的手脚、眼睛、嘴巴一层层地缠死。

  然后,像拖拽牲口一样,将他们一个一个拖进那个巨大的浴池,脸朝下,残忍地堆叠在一起。

  李俊麟面无表情地拧开了浴池的放水阀。冰冷的水流喷涌而出,很快淹没了池底的人。

  “走。”李俊麟关掉水阀,关上灯,和李斌一起,像两个刚下班的工人,平静地离开了这座刚刚被他们变成人间炼狱的洗浴中心,并随手锁上了大门。

  李俊麟还担心银行有监控,李斌却拍着胸脯让他放心,吹嘘说警察绝对抓不到自己。

  主犯惠金波(李斌)、李俊麟,因犯抢劫罪、故意杀人罪,手段极其残忍,情节极其恶劣,社会危害性极大,被判处死刑,立即执行!

  两人听到判决时,脸上都没有过多的表情,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局。他们均放弃上诉。

  从犯王江庆、丰朝友,因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,且有坦白情节,被判处无期徒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

  随着两声枪响,这起震惊京城的“5.15乐园洗浴特大抢劫杀人案”,终于落下了血色的帷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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